近日，北京大学讲席教授、大数据分析与应用技术国家工程实验室核心成员陈松蹊院士团队发布研究报告，对八省三市“3 99”城市（包括河北、河南、山东、山西、陕西、安徽、江苏全部地级市，内蒙古四市，以及北京、天津、上海三市）2013-2021年区域大气污染状况进行评估。报告显示，“3 99”城二氧化硫、一氧化碳和pm2.5的浓度大幅度降低，但臭氧浓度显著上升。尽管过去两年春夏臭氧的上升被遏制，但尚未形成稳定的下降趋势。
臭氧跃升为多地主要污染物，山东榜上有名
近年来，随着大气污染防治各项措施积极推进，空气质量得到明显改善，pm2.5浓度显著下降。但是大气污染防治形势依然严峻，报告显示，自2013-2021年，臭氧浓度显著上升，跃升为多地主要污染物。2021年，“3 99”城市中有87个城市春夏季节臭氧浓度超标，相比之下pm2.5超标的城市只有30个。其中，臭氧浓度最高的10个城市中有9个在山东。
但臭氧浓度上升态势得到了遏制。89个城市2021年春夏季节臭氧浓度低于2019年水平，平均下降8.7微克/立方米。其中上海春夏平均臭氧浓度下降15.9微克/立方米；北京、天津分别改善8.2和6.1微克/立方米；江苏下降5.3微克/立方米。
pm2.5持续显著下降，河南浓度最高
报告显示，经过八年治理，八省三市pm2.5污染已有明显改善。与2015年相比，北京改善最为显著，pm2.5累计降幅达58.3%；上海、河北、山东和天津改善次之，降幅均在45%左右；河南、江苏累计下降39.8%、39.2%；安徽、陕西、内蒙四市和山西改善最低，降幅不到30%。
自2017年超过河北后，河南pm2.5年均浓度占据榜首。2021年河南pm2.5年平均浓度达52.3微克/立方米。其他省市年平均浓度都降至50微克/立方米以下，北京市pm2.5年均浓度已经低于长三角地区的江苏、安徽。
图为“3 99”城市 2021 年超标污染物词云图及各污染物超标情况。城市名称中，绿色代表无污染物超标，黄色代表 1 个污染物超标，橙色代表 2 个污染物超标，红色代表 3 个污染物超标，黑色代表 4 个污染物超标
pm2.5与臭氧协同污染治理成为三大重点区域共同挑战
研究团队对国家大气治理三大重点区域（京津冀及周边地区“2 26”城市、汾渭平原11市以及苏皖鲁豫交界地区）进行专题评估。结论显示，pm10污染以汾渭平原污染程度最高，“2 26”城市次之；臭氧污染则以“2 26”城市最高，汾渭平原次之；苏皖鲁豫交界地区在六污染物中均为浓度最低，且在颗粒物和二氧化氮污染上显著优于“2 26”城市和汾渭平原。
图为“2 26”城市、汾渭平原和苏皖鲁豫交界地区六种污染物年平均浓度时间序列图（一氧化碳的单位为毫克/立方米，其余污染物的单位为微克/立方米
相较2015年，pm2.5、pm10、二氧化硫、二氧化氮四污染物均以“2 26”城市改善最大，降幅分别为43.6%、39.6%、76%、28.9%；pm2.5、pm10和二氧化氮以汾渭平原改善最小，二氧化硫则以苏皖鲁豫交界地区改善最小。臭氧浓度以汾渭平原恶化最多，六年增加41.6%；苏皖鲁豫交界地区增加较少，六年增加18.6%。
从2015到2021年，三大重点区域间的污染差异正逐步缩小。pm2.5，pm10、二氧化硫、二氧化氮和臭氧五个污染物的极差（即三个区域平均浓度最大值与最小值之差）分别从20.2、31.5、12.6、11.4、18.7微克/立方米下降至2.7、11.2、1.6、6.8、13微克/立方米。
pm2.5与臭氧协同污染治理将是三个区域的共同挑战。“2 26”和汾渭平原城市pm10、一氧化碳和二氧化氮污染水平较苏皖鲁豫交界地区仍有差距，可成为未来进一步的工作目标。苏皖鲁豫交界地区虽然在臭氧外的五个污染物有着最低的浓度，但伴随着区域间污染差异缩小，较其他两个区域不再呈现出显著优势，故该地区应保持污染治理力度，确保污染浓度的进一步降低，避免被超越。